close

內容來自sohu新聞

央行陸磊:不再采取讓市場猜的方式操作宏觀調控



央行研究局局長陸磊談“十三五”宏觀調控:央行不再采取 “讓市場猜的方式”操作宏觀調控

“即將到來的‘十三五’,宏觀調控改革的基本方向之一是使財政和貨幣政策回歸到主流的、可靈活調整的、自主的宏觀調控的范疇。”陸磊說。

本報記者 夏旭田 北京報道

隨著央行[微博]10月24日的“雙降”,中國一年期存款利率已降至1.5%,而9月份的CPI是1.6%,一年期存款利率已經低於CPI的增速,中國的PPI增速始終還在低位徘徊,在即將到來的“十三五”時期,中國的宏觀調控面臨著更為復雜的國內外環境。

10月26日,央行研究局局長陸磊在中國國際中心舉辦的“三季度國際國內經濟形勢分析會”上表示,“十三五”宏觀調控應在政策的自主性和結構性等方面有所創新。

關註“輸入性通縮”

盡管美聯儲加息的靴子在三季度沒有落地,但加息預期下,中國CPI的回落和PPI的“跌跌不休”,以及債券之外的其他資產的下跌無疑加劇瞭市場對“通縮”的擔憂。

10月26日,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經濟研究部部長徐洪才[微博]在接受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采訪時表示,“我們要警惕通縮的風險,但通縮並不可怕,我們正在進行宏觀調控,包括財政政策、貨幣政策,以及正在推出一系列改革都在應對這一風險。”

徐洪才認為,這些措施中,財政政策至為關鍵,政府推出的11大工程包和6大消費工程在拉動投資的同時,也蘊含更多的補短板、調整經濟結構的意味。

中國人民銀行[微博]研究局局長陸磊則認為,“十三五”時期的宏觀調控要更多地關註“輸入性通縮”。

“新時期必須考慮國際和國內兩個形勢,國際上當加息預期出現時,你要關註是否出現瞭輸入性通貨緊縮。”陸磊認為,大宗商品是輸入性通貨緊縮的一個最好的晴雨表。

陸磊還表示,流動性沖擊將是在未來一段時間宏觀調控必須高度關註的問題。他表示,在美元加息預期下,上至國傢主權財富基金,下至一般百姓紛紛調整資產結構,一致性預期形成一致性行為,央行不得不推出短期融資便利等貨幣政策工具來抵消流動性沖擊。此外,新常態下必然出現高回報的收斂,宏觀調控應關註貨幣乘數的變化,在這個意義上,近日的雙降是必要的。

需要宏觀調控理論創新

關於“十三五”時期的宏觀調控理論,陸磊認為應在政策的自主性和結構性等方面有所創新。

根據宏觀經濟學中的菲利普斯曲線,物價和失業率之間存在替代關系,此前中國的宏觀調控一直是逆周期的:經濟上行時考慮通貨膨脹,經濟下行時考慮要素就業不充分。

據中國人民銀行[微博]研究局首席經濟學傢馬駿介紹,當前,關於經濟下行的爭論主要有兩派:一派認為,當前下行主要是結構性的,其中影響最大的結構性因素是人口紅利消失,政策不應該刺激,因為刺激瞭也沒有用,隻會造成更大的產能過剩;另一派觀點認為,最近的經濟下行是周期性的,目前的增長低於潛力,政府有必要進行刺激。

陸磊認為新時期應該思考中國的經濟所面臨的問題到底是周期性的還是結構性的。其次,還要分清中國的宏觀調控到底是總量性的台北市政府青年創業貸款還是結構性的。

陸磊認為,中國是銀行為主導的宏觀調控,在傳導機制上會帶有結構性,而非完全的總量性。“這是為什麼我們要區間調控加定向調控,為什麼要對小微、三農專門進行存款準備金率的定向下調,為什麼對於國傢開發銀行的棚戶區改造給予的政策傾斜的原因。”

陸磊表示,中國希望發展多層次資本市場,更多地發展直接融資。“我們相信,在‘十三五’末期,也就是到2020年,我們期望直接融資占全球融資的比重能夠從現在的17%上升到25%,我們期望有更多總量性,而非結構性。”

在陸磊看來,中國的宏觀調控還面臨著自主性問題,而這既包括外部輸入的影響,也包括中國自身經濟增長模式的影響。

陸磊解釋,中國各地都以增長為主要目標,就會出現產業政策和投融資政策的配合,使得財政政策變得剛性,而在財政資源不足的情況下又會仰求於金融市場,於是信貸和金融市場也變得剛性化,必須去配合這樣一種增長目標。所以,到最後無論是財政支出還是貨幣信貸政策,都失去瞭自主性。

“即將到來的‘十三五’,宏觀調控改革的基本方向之一是使財政和貨幣政策回歸到主流的、可靈活調整的、自主的宏觀調控的范疇。”陸磊說。

宏觀調控透明度會越來越高

根據羅伯特·盧卡斯的理性預期理論,宏觀調控目標必須是單一的,如果是多元的就會形成目標間的沖突。受該理論影響,英格蘭銀行、美聯儲等中央銀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往往隻盯單一的通貨膨脹指標。

不過陸磊認為,新時期目標管理已經讓位給瞭預期管理。“實現這種情況,所需要做的是跟市場充分溝通,告訴市場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而不再采取含糊其詞,讓市場猜的方式來操作宏觀調控。”

陸磊認為未來包括中國在內,可預見的趨勢是,宏觀調控的透明度將越來越高,預期管理,即和企業、公眾的溝通將成為宏觀調控的一個重要平臺。“所以在匯率市場發生波動時,我們中央銀行會主動跟大傢溝通,主動告訴大傢,我們認為有管理的浮動匯率是什麼樣子,我們認為按照市場供求關系最後匯率可能會達到什麼樣子,其實就是大傢交互來形成一個預期的過程。”

陸磊表示,未來一段時間,中國的宏觀調控還將高度重視從微觀審慎向宏觀審慎的過渡。

宏觀審慎監管是指為瞭維護金融體系的穩定,防止金融系統對經濟體系的負外部溢出而采取的一種監管,自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西方國傢普遍出現瞭從微觀審信貸房屋設定任何問題免費諮詢慎向宏觀審慎過渡的制度安排。

陸磊認為新時期應該考慮如何實行宏觀審慎管理,而不僅僅是微觀審慎監管。“因為我們這些金融機構是很難從市場上退出的,僅僅保障自身單個機構安全的個體理性必須要被一種總體理性所取代。總體理性是指隻有大傢同心協力,才能使經濟變得更好,而經濟變得更好,所有的金融機構才能在這個市場上生存。”

“我相信,在‘十三五’時期,我們會建立逆周期的宏觀審慎管理框架,而不簡簡單單是大傢曾經耳熟能詳的資本充足率管理、呆賬的撥備覆蓋率管理這些技術性指標。”陸磊說。

新聞來源http://finance.sina.com.cn/china/20151027/062623587984.shtml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fqxxs0ompr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